法庭上忠泰策略，55岁的公交司机老王双手颤抖地握着话筒，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原告席上的一家人。
"法官大人，我真的不明白，她自己在车上吃东西噎死了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？我就是个开车的啊！"老王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原告席上，死者的儿子陈建国冷冷地盯着他："如果不是你的疏忽大意，我妈怎么可能死？一百万，一分都不能少！"
旁听席上坐满了围观群众，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。
一个普通的公交车事故，怎么会演变成如此激烈的法庭对峙？
而那个看似简单的真相背后，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？
01
三个月前的那个下午，老王像往常一样开着18路公交车行驶在城市的主干道上。作为有着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，老王对这条线路闭着眼都能开。
展开剩余94%下午两点半，车到了市中心的购物广场站。上来了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，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，里面装着刚买的糍粑。这个妇女就是后来出事的李秀芳，今年55岁，是附近小区的居民。
"师傅，到人民医院多少钱？"李秀芳问道。
"两块钱。"老王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李秀芳投了币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车上人不多，大概十来个乘客，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。
李秀芳打开塑料袋，取出一个糯米糍粑。这是她最爱吃的小食，软糯香甜，平时没事就爱买来当零食。她咬了一大口，满足地嚼着。
坐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，正戴着耳机玩手机。后面坐着一对老夫妻，正在小声聊天。没有人注意到李秀芳在吃东西。
"下一站，中心广场，有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。"老王例行公事地报站。
就在这时，车子经过一个转弯路段，由于前方有辆出租车突然变道，老王不得不踩了一脚刹车。车身轻微晃动了一下，这在公交车上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但就是这个轻微的晃动，改变了一切。
02
刹车的瞬间，李秀芳正好咬了一大口糍粑在嘴里。车身的晃动让她没防备，糍粑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。
"唔...唔..."李秀芳发出痛苦的声音，双手拼命抓着自己的脖子。
但车上的音乐声和发动机声掩盖了她的求救声，加上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，一时间竟然没人发现她的异常。
李秀芳的脸色开始变红，呼吸越来越困难。她想站起来求救，但糍粑卡得太严实了，她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"咳...咳..."她用力咳嗽，试图把糍粑咳出来，但越急越咳不出来。
终于，坐在她前面的小伙子听到了异常的声音，回头一看，发现李秀芳满脸涨红，正痛苦地抓着脖子。
"大妈，你怎么了？"小伙子赶紧站起来。
这一喊，车上的其他乘客都注意到了。
"她好像噎着了！"有人大声说道。
"快叫司机停车！"
老王听到后面的喧闹声，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情况，赶紧靠边停车。
"怎么了怎么了？"老王赶紧从驾驶座上站起来。
"这位大妈噎着了，快叫救护车！"
老王一看李秀芳的样子，也吓坏了。他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20。
03
"120吗？我是18路公交司机，我车上有乘客噎着了，位置在...人民路和中心街交叉口。"老王急切地说道。
车上的乘客也都围了过来，有人试图帮李秀芳拍背，有人建议让她喝水。但李秀芳的情况越来越严重，脸色从红色变成了青紫色。
"快给她做海姆立克急救法！"一个看起来像医生的中年男人挤了过来。
"什么急救法？"老王茫然地问。
"就是从后面抱住她，用力往上顶她的肚子！"
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按照这个方法试图救她，但显然都不是专业的，效果并不明显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李秀芳的呼吸越来越微弱。她的眼神开始涣散，身体也开始发软。
"救护车怎么还不来？"老王急得满头大汗。
"这里太堵车了，救护车过不来。"有乘客说道。
"那我们送她去医院！"老王当机立断，"大家帮忙把她扶到前面来，我直接开车送她去人民医院！"
几个热心乘客赶紧帮忙把李秀芳扶到前排。老王重新发动车子，开启双闪，一路鸣笛往人民医院开去。
平时需要十分钟的路程，老王只用了五分钟就到了。但是当医生赶来检查时，李秀芳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"对不起，人已经走了。"医生摇了摇头。
老王整个人都瘫了。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一个普通的午后，一个普通的乘客，就这样在他的车上出了人命。
04
李秀芳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她的家人那里。她的儿子陈建国接到电话时，正在公司上班。
"什么？我妈死了？在公交车上？"陈建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，看到母亲冰冷的尸体，瞬间崩溃了。
"妈...你怎么就这样走了？"陈建国抱着母亲的尸体痛哭。
老王也在现场，他红着眼睛对陈建国说："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，我已经尽力了..."
"你尽力？"陈建国突然抬起头，眼中满含怒火，"如果你开车稳一点，我妈会噎着吗？如果你早点发现，我妈会死吗？"
"可是..."老王想解释什么。
"没有可是！"陈建国激动地说道，"我妈好好的一个人，上了你的车就死了，你必须负责任！"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议论声也越来越大。有人同情老王，说这确实是意外；也有人支持陈建国，说司机确实有疏忽。
"这事得报警。"有人建议道。
很快，交警和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。他们了解了情况，调取了车上的监控录像。
从监控录像可以清楚地看到，李秀芳上车后自己拿出糍粑吃，然后在老王正常刹车时噎着了。整个过程老王的驾驶都没有问题，也及时进行了救援。
"从目前的情况看忠泰策略，司机没有违规操作。"交警对陈建国说道。
但陈建国不接受这个结论："什么叫没有违规？他刹车太急了！而且发现我妈出事后，救援也不及时！"
05
接下来的几天，陈建国一直在找律师咨询。他坚持认为老王应该承担责任。
"律师，你看这个案子有没有胜算？"陈建国把相关资料递给律师。
律师仔细看了监控录像和相关报告，皱着眉头说："说实话，这个案子比较难打。从法律角度讲，司机的驾驶行为并无不当，而且事发后也积极救援了。"
"那就没办法了吗？"陈建国不甘心。
"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。"律师想了想说道，"我们可以从几个角度入手。第一，司机是否尽到了安全保障义务；第二，救援是否及时有效；第三，是否存在服务瑕疵。"
陈建国眼前一亮："你的意思是？"
"公交公司作为承运人，对乘客有安全保障义务。虽然噎着这件事本身不是司机的错，但我们可以从司机是否及时发现、是否专业救援等方面找突破口。"
"那赔偿能要多少？"
"按照人身损害赔偿标准，再加上精神损失费，我们可以要求一百万左右。"
陈建国心动了。他想起母亲生前的辛苦，想起自己还有房贷要还，想起孩子马上要上大学需要钱...这一百万对他来说太重要了。
"好，我决定起诉！"
06
一个月后，陈建国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，要求老王和公交公司赔偿一百万元。
起诉书上写着：被告作为公交司机，在驾驶过程中操作不当，导致车辆剧烈晃动，致使原告母亲食物卡喉；事发后救援不力，延误最佳救治时机，最终导致原告母亲死亡。要求被告承担全部责任，赔偿死亡赔偿金、精神损失费等共计一百万元。
老王收到传票时，整个人都傻了。
"我到底做错了什么？"老王拿着传票，手都在发抖，"我按正常程序开车，发现情况后立即救援，还亲自送医院，怎么就成了我的错？"
公交公司的领导也很头疼。按理说，司机确实没有明显过错，但现在被人起诉了，公司也不能不管。
"老王，公司会给你请律师，你不用担心。"领导安慰道。
但老王怎么能不担心？他只是个普通的司机，一个月工资几千块钱，哪里付得起一百万的赔偿？
"如果真的败诉了，我这辈子就完了。"老王忧心忡忡地对妻子说道。
妻子也跟着着急："不行的话，我们也找个律师，把事情说清楚。"
整个家庭都被这个官司搞得鸡犬不宁。老王夜不能寐，白天开车时也心不在焉，生怕再出什么事故。
07
与此同时，陈建国也在为这个官司四处奔走。他找到了当时车上的几个乘客，希望他们能作证。
"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，司机刹车确实很急。"那个坐在前面的小伙子说道。
但也有乘客持不同意见："我觉得司机已经做得很好了，刹车也是为了避开前面的车，这很正常啊。"
陈建国又找到医院，询问是否存在救治延误的问题。
"病人送来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，即使再早几分钟，恐怕也很难挽救。"医生客观地说道。
但陈建国的律师告诉他："没关系，这些都是可以争论的点。关键是要让法官认为司机存在过错。"
随着开庭日期的临近，双方都在紧张地准备着。这个看似简单的案件，背后却牵扯着两个家庭的命运。
开庭前一天晚上，陈建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"是陈建国吗？我是当时在车上的一个乘客。"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"您好，请问有什么事吗？"
"我有一些关于你母亲的事情要告诉你，明天法庭上可能会用得到。"女人的声音有些神秘。
"什么事情？"陈建国心跳加速。
"你母亲当天的状态很奇怪，我坐在她旁边，看得很清楚。"女人停顿了一下，"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。"
"什么意思？"陈建国感到不安。
"当时她拿出糍粑的时候，我就觉得奇怪。那么大一块，一般人都会掰小一点吃，但她直接就咬了一大口。而且我听到她在自言自语，说什么'这次一定要...'但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。"
陈建国的手开始颤抖："您确定吗？"
"我很确定。还有，她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神情有些异常，好像有什么心事。"女人继续说道，"我本来不想说的，但想着这是人命关天的事..."
电话突然挂断了。陈建国想回拨过去，却发现是个空号。
他整夜没睡，脑子里反复想着这个电话的内容。母亲的死，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吗？
08
第二天法庭上，陈建国心不在焉地听着双方律师的辩论。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昨晚那个神秘电话的内容。
"法官大人，被告作为专业司机，应当预见到急刹车可能对乘客造成的危险..."原告律师慷慨激昂地陈述着。
"异议！正常的刹车操作不构成过错，而且是为了避免更大的事故..."被告律师反驳道。
法官敲了敲法槌："请双方提供更多证据。"
就在这时，陈建国突然站了起来："法官大人，我申请暂停审理。"
"为什么？"法官疑惑地看着他。
陈建国深吸一口气："我需要调查一些新的情况。"
他的律师也愣住了："建国，你在干什么？我们的胜算很大..."
"不，我要查清楚真相。"陈建国坚决地说道。
法庭暂时休庭。陈建国走出法院，直奔母亲生前居住的小区。
他要搞清楚，母亲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09
在小区里，陈建国找到了几个平时和母亲比较熟悉的邻居。
"你妈那段时间确实不太对劲。"邻居王阿姨说道，"她好像有什么心事，经常一个人发呆。"
"发呆？"陈建国追问。
"对，有时候在小区里遇到她，叫她都听不见。还有啊，她最近总是往医院跑，也不知道看什么病。"
陈建国心中一震："去医院？她没跟我说过啊。"
"是啊，我还问过她，她说没事，就是做个检查。"
陈建国立即赶到人民医院，找到了母亲的主治医生。
"李秀芳？我有印象。"医生翻查着病历，"她一个月前来过，做了全面检查。"
"检查结果怎么样？"
医生沉默了一会儿："你是她的家属对吧？她的检查结果...不太好。"
陈建国的心沉到了谷底："什么意思？"
"肺癌晚期，而且已经扩散了。我们建议她立即住院治疗，但她拒绝了。"医生同情地看着他，"她说不想给家人增加负担。"
陈建国如遭雷击。他想起母亲最近的种种异常：食欲不振、经常咳嗽、身体消瘦...原来都是因为这个。
"医生，她还能活多久？"陈建国声音颤抖。
"按照当时的情况，最多三个月。"
三个月...陈建国算了算时间，母亲出事那天，正好是确诊后的一个月。
10
陈建国拿着诊断书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他想起昨晚那个神秘电话，想起邻居说母亲最近状态不对，想起母亲在公交车上的异常举动...
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心中形成。
他回到家，翻出了母亲的日记本。母亲有写日记的习惯，这个习惯保持了很多年。
翻到最后几页，陈建国看到了让他心碎的内容：
"6月15日：今天拿到了检查结果，医生说是肺癌晚期。我不敢告诉建国，他刚买了房子，负担已经很重了。治疗费至少要几十万，会拖垮这个家的。"
"6月20日：昨晚咳血了，很严重。我知道时间不多了。与其痛苦地等死，还要花那么多钱，不如...算了，我还是想想建国。"
"6月25日：听说如果在公交车上出意外，可以要求赔偿。建国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。我这个老太婆的命不值钱，但如果能给他留点什么..."
看到这里，陈建国已经泪流满面。他终于明白了一切。
母亲并不是意外噎死的，她是故意的。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，不想拖累家庭，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，希望通过"意外死亡"给儿子留下一笔赔偿金。
那天在公交车上，她故意咬了一大口糍粑，然后利用车子的正常晃动造成"意外"。
而自己，竟然真的按照她的"计划"去起诉司机。
11
陈建国抱着日记本痛哭。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，那不是意外的惊恐，而是歉疚和不舍。
她用这种方式，最后一次为儿子考虑。
但这是多么残忍的"爱"啊。一个无辜的司机，差点因为她的"计划"而承担不该承担的责任。
陈建国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律师的电话。
"律师，我要撤诉。"
"什么？为什么？我们胜算很大的！"
"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司机的错。"陈建国哽咽地说道，"是我错了，我不应该起诉他。"
第二天，法庭上，陈建国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撤诉。
"我向老王师傅道歉，这件事确实不是他的错。"陈建国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老王愣住了，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"我妈的死确实是意外，老王师傅已经尽力了。"陈建国没有说出日记的内容，他要保护母亲最后的尊严。
法官宣布案件撤诉，老王如释重负，但他看着陈建国痛苦的表情，心中也不是滋味。
12
庭审结束后，老王主动走向陈建国。
"小伙子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主意，但我能看出来你很痛苦。"老王拍拍他的肩膀，"你妈走得很安详，我在场的，她没有受太多苦。"
陈建国点点头，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"还有，"老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，"这是你妈当时剩下的糍粑，我一直留着。如果你要的话..."
陈建国接过包装袋，里面还有几个糍粑，已经有些硬了。这是母亲生前最后吃的东西，也是她留给他的最后"礼物"。
"谢谢。"陈建国握紧了袋子。
从法院出来，陈建国抬头看了看天空。阳光很刺眼，但他第一次感到了一丝温暖。
他决定不再追求那一百万的赔偿。母亲用生命换来的钱，他不要。他要用自己的双手，好好生活下去。
这也许才是母亲真正希望看到的。
13
一年后，陈建国在母亲的墓前放下了一束白菊花。
"妈，我现在过得很好。工作升职了，房贷也快还完了。孩子考上了理想的大学，靠的是奖学金和助学贷款。"他轻声说道，"我们没有用您用命换来的钱，我们都很争气。"
墓碑上，母亲的照片依然慈祥地微笑着。
"老王师傅现在也很好，他还经常问起您。他说您是个好人，只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。"
风吹过墓园，带起几片落叶。
"妈，下辈子如果我们还能做母子，您一定要告诉我您的困难。我们一家人在一起，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。"
陈建国站起身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他转身离开时，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在风中轻柔地说："儿子，妈妈爱你。"
那场官司，最终没有输家，也没有赢家。只有一个母亲的爱，在痛苦中绽放，在真相中升华。
而那个曾经愤怒地要求一百万赔偿的儿子忠泰策略，最终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财富。不是金钱，而是家人的爱和内心的坦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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